董广阳：白酒板块的中期投资策略

白酒板块今年以来涨幅非常巨大，贵州茅台突破1700元，五粮液市值突破8000亿。五粮液、老窖、汾酒、今世缘都不约而同的把控货涨价时间点放在了6月底7月初。那么白酒板块还能涨多久，中期策略如何？

近日，华创证券研究所所长@董广阳空降新华财经&雪球直播节，给出了他的核心观点：

1、名优酒的市场份额快速提高，速度还在进一步提升，每一次经济的波动，如2018年，包括2020年，这个情况下都出现了进一步向名优酒集中的过程，这个趋势非常明显。

2、今年年底中秋节前的过程，中秋国庆，像秋季糖酒会前后会迎来一次新的行业加速集中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带来名优酒企业网络的进一步扩张，奠定了明年放量的基础。这也是我觉得白酒企业估值能提前反映比较高的原因。

3、五粮液、老窖、汾酒、今世缘都不约而同的把控货涨价时间点放在了6月底7月初，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内白酒价格总体来讲是往上走，股价也跟着批发价格往上走。

4、股价和酒价正向循环目前为止还没有结束，虽然说估值已经不便宜，但总体来看还没有结束。

5、疫情一来反而加速了流动性的释放，带来了估值水平的提升，其实业绩预测没有调高，甚至正是业绩，今年还要往下走点，但它们的估值水平更高了。

以下为直播实录：

董广阳：去年我参加雪球线下年会，今年是中期的活动，跟大家线上做汇报。还是说食品饮料行业吧，今年以来涨幅非常巨大，前段时间我们推荐的一些品种表现也不错。

应该说现在一边走一边推一边涨，涨的比较快，感觉大家下手都有点来不及，总体讲我们对食品饮料的基本判断，先讲基本面，再讲估值股价方面的情况。

我们先讲白酒行业吧，白酒行业是2016年出现拐点时，2016年时我们判断茅台的价格会出现比较大的涨幅，所以一开始强烈推荐茅台，白酒行业转变的过程中，2016年是高端酒的起步时间点，2017年带动了次高端白酒价格的上升，2018年是区域性的白酒以及一些地方性名酒起来。在2018年下半年，这个行业经历了一次去库存，理论上来讲就是三年一个小周期，也确实走了一段，2018年由于经济不好，经济去杠杆以及大家对周期的担忧，实际上2018年经历了一波去库存，2018年经历去库存之后2019年由于经济环境的扭转以及去库存的过程使得2019年进入持续回升期，茅台价格没有下调，这使得白酒行业在库存比较好的情况下价格快速修复。当然还有一些名酒企业经营的改善，所以2019年开始又进入了新的扩散周期。

去年底大家还担心经济周期的波动，但实际上整体来说2016年开始整个白酒行业相比过去的两个年代都有很大的变化，核心是名优酒的市场份额快速提高，速度还在进一步提升，每一次经济的波动，比如2018年，包括2020年，这个情况下都出现了进一步向名优酒集中的过程，这个趋势非常明显。

今年以来我们一直在观察跟踪，疫情之后很多名酒企业的做法其实有所不同，高端名酒如茅台计划不改变，五粮液有所调整，但总体来讲保持两位数增长；中档名优酒企业因为之前库存投入比较大，后来做了长远计划，当下愿意损失得更多，但我愿意为维护渠道和消费者利益做更多的事情，等到5月初时恢复起来速度就比较快；当然还有很多小企业没有能力，也没有意向去做，所以导致他们的回款情况、库存消化情况都不是太理想，应该说整个行业有20%-30%的企业可能会出现这种压力比较大的情况。

整个行业在4月下旬，我跟很多企业交流时大家基本就判断2到4月份是消费停滞、库存停滞的阶段，4月下旬开始我们也感受到，大家感觉到5月份库存开始消化，我们感觉到4月下旬这个行业开始变化了，4月下旬我们感觉茅台动销明显起步，带动了其它酒的动销在5月初快速回升。

5月初回升速度是很快的，基本5月份就把库存的70%消化掉了，到5月下旬北京疫情出来的时候又受到一些影响，但总体来讲名优酒企的库存消化基本已经完成了，只是为了完成二季度的业绩仍然在打款和发货，使得他们的同比恢复情况达到去年同期的80%-90%的水平，名优酒（如茅台）基本不受影响。

在6月下旬我们又发现一个新的拐点出现，6月下旬开始，尤其是对茅台的需求有比较明显的开始，又进一步加剧，尤其私营企业和建筑行业，基建相关的行业，对高端酒的需求有比较明显的提高，当时刚好也是茅台酒为了全年平抑价格波动短期发货上最少的时候，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茅台价格从2000多一直回升到2400多，最近回升到2500左右，刚好6月底7月初我觉得行业内几个名酒企业都比较聪明，5月份的时候跟他们沟通他们都已经预计到这个特点了，预计到6月底7月初茅台酒价格明显回升，这是基本情况。

我们发现五粮液、老窖、汾酒、今世缘都不约而同的把控货涨价时间点放在了6月底7月初，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内白酒价格总体来讲是往上走，股价也跟着批发价格往上走。

批发价格到股价的逻辑其实很简单，就是批发价格上涨代表了潜在利润空间的上涨，或者说代表了潜在价格上涨之后放量招商空间的提高，代表了业绩的提升，然后带来了批发价的上涨。所以一般批发价对短期的指引作用还是非常强的。股价也基本属于这么一个发展阶段。

我们认为从目前往后来看到中秋国庆，应该说这个正向循环还要继续，我们感觉到对高端酒的需求（如茅台），5月份刚刚起步的时候一个企业的需求可能是一次几箱，能买几箱就是几箱，但现在随着经济的复苏，市场流动性的提高，对资产保值增值需求的提高，收藏属性和金融属性进一步激发出来之后，一个需求方（如一个企业主）对茅台酒的需求有明显大幅提升，他们一家可能需要几十箱甚至上百箱，这样就导致了整个社会放向普通商超渠道的酒的供应量进一步减少，加剧了供需的紧张。

当然，之前在5月份的报告里我们说过，按照历史经验来讲，6到7月份淡季供货量最少的时候往往是批发价格往上涨的时候，大概率会实现。确实现在也实现了。这样的情况下带动了高端酒价格进一步正向循环。股价和酒价正向循环目前为止还没有结束，虽然说估值已经不便宜，但总体来看还没有结束。

具体细分到高中低档来讲我们觉得是这样的，高档酒在茅台的带动下批发价格往上涨，五粮液、老窖这些公司也都在4、5月份做了提前准备，所以你发现它们的批发价格也在往上涨，而且它们的应对办法是将来等到价格上涨时再往其它渠道（原来非传统经销商渠道）出货，使得每个渠道更加毛细血管化，使得他们的库存压力不大，公司业绩也能保障。

目前来看茅台酒这样公司的实际投放业绩要比原来预期的乐观一些，我们不确定茅台二季报三季报会怎么放，但从市场层面来看我们认为公司经营的业绩应该比之前预计的更高才是，因为它的产品结构和一般往年需求比较旺盛时候放的量，都要比正常情况下高一点，所以这是量和价的提升。

本来公司在股东大会里预计的业绩大概收入利润10%-15%的水平，目前来看应该都有往上拔的空间，盈利往上调，股价就没有什么调整的风险。茅台现在40倍，按照我们认为的调整过来，40倍跟国外的爱马仕估值是一个水平，它们的增长性相对更多一点，属性也不一定比茅台好，毕竟茅台是利润更高、ROE更高、快销速度更高的产品，所以我们也觉得40倍以下好像在现在这个市场里很难再回去，40倍到50倍也不是没有不合理的问题。这是当前的基本情况，也会带动其它酒的上涨，其它酒，像五粮液也到了50，今年可能40倍左右的估值水平。老窖估值稍微便宜一点。

总体来讲我们对于板块在流动性放松的阶段，流动性放松实质推动了业绩改善的板块，其实白酒是比较明显的，高端酒是比较受益的，其它的中高端酒，次高端酒，在实际消化端可能弱一点，但总体来讲它们毕竟是名酒，它们只要积极地招商，它们所受的损失肯定比整个行业好很多，积极招商应该会享受一次比较好的积极过程，也就是说今年在9、10月份秋季糖酒会期间积极招商的名酒品牌会迎来一次新的渠道扩张，因为在这之前今年年初以来很多企业的销售情况并不好，尤其是地方性小企业，他们的经销商会出来，不再做原来的品牌，这样就要寻找新的名优酒品牌，也就是这些比较积极进取的公司在做。

今年年底中秋节前的过程，中秋国庆，像秋季糖酒会前后会迎来一次新的行业加速集中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带来名优酒企业网络的进一步扩张，奠定了明年放量的基础。这也是我觉得白酒企业估值能提前反映比较高的原因。

除了茅台等高端酒之外，还比如汾酒、古井贡、郎酒、洋河、今世缘这一类的公司，积极进取一点的，从我们感受来讲，次高端、中高端企业里面，非常积极进取在招商的主要是汾酒和古井贡，这也是汾酒、古井贡股票相对表现更好的原因，汾酒在之前就已经表现非常强劲了，现在已经基本到了60倍，去年60倍，今年也有将近50倍的估值水平。古井贡相对去年来讲涨幅不算多，主要是年初以来受的影响相对大一点，但我们不改它长期向好积极招商全国化的趋势。

这是中高端的区域性企业。

地方性中小企业损失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大一点的，因为它就在当地，疫情影响大，当然现在恢复得还不错，中低端企业影响就比较大一点了，当然像牛栏山这些在本地受影响大一点，在其他地区还是在扩张的，总体来讲低端光瓶酒也是大家争夺的重要市场，在30块钱以下以牛栏山为主，三十到五六十块钱波峰区别非常强的杀伤力，60以上目前还没有出现非常强劲的，应该说低端酒的消费主力还是在30以下和30到50之间的水平。这是我们关于白酒行业的基本分析。

关于食品饮料其它行业，应该说这两年的机会比过去多很多，以前食品饮料行业主要是白酒板块，但2013年开始调味品成为一个板块出现，后来休闲食品板块，再到后面啤酒，加上新的饮料板块也在突起，在食品饮料里掘金的机会越来越多，非常值得大家关注，食品饮料现在的市值接近5万亿了（加上港股），如果按照这样一个趋势，按照食品饮料的产值来讲，未来不排除到10万亿的水平，我觉得这个是不成大问题的。

我们讲食品行业板块的机会，真正大的机会也都是在2018年开始明显出现的，2016、2017年主要还是经济回升乳业这样名酒龙头公司的复苏，2018年开始我们一年一个板块的转折点，比如2018年我们重点开始推荐餐饮产业链的变革，这个大的十年风口，以2018年海底捞上市，颐海国际上市为代表，以2018年A股安井食品公司上市为代表，整个餐饮产业链经历了过去几十年相对散乱的状态，进入了可以标准化的阶段，标准化阶段的驱动因素一方面是成本太高，比如房子租金，厨师成本，另一方面是技术的改善，主要是互联网信息化，信息化管理水平以及资本的介入，带来了2018年很多连锁化企业的持续发展，2018年是整个餐饮产业链下游，包括海底捞、颐海、九毛九，包括西餐的，还有上游的速冻食品，以及复合调味料这两个领域持续的高速增长，这些公司从2017、2018年以来都是百分之四五十的高速增长，业绩估值表现也非常高，一直以来都是以高速增长五六十倍的估值呈现，低一点的三四十倍的估值呈现，发展到今年就更加变成高估值的状态，六七十倍的估值水平。

当然我们认为它们还有空间，只不过需要业绩消化它们的估值水平，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转折点，2018年开始推荐的。

2019年开始我们从涪陵榨菜的案例，经过两三年价格涨幅之后消费者经销商非常忠诚，从恰恰瓜子的案例持续开始推结构升级，推出蓝袋瓜子和黄袋坚果，从这两条案例我们发现整个单位低价格小品类的龙头进入了非常好的发展时间区间，消费者的价格敏感性明显变弱，对原有企业的经营忠诚度有比较明显的提高，所以它们带来了非常好的结构升级红利期，进入了利润的释放期。大家可以发现我刚才讲的这些公司，包括恒顺醋业，还有双汇火腿肠当年连续涨了6次价格，所以2019年这些公司下半年业绩突然持续加速，一直持续到现在还在加速上涨。我觉得这是比较大的趋势，统一的结构升级。包括千禾味业这样的高端化产品也得到了比较快的发展，尤其疫情期间，这类公司在今年疫情期间大放光彩，因为都居家消费，在家里用的量更大，而且疫情使得C端、B端同时具有销售端的实业非常受益，虽然B端受损，但C端大量增长弥补了它们B端的损失。

而纯低端的公司相对受影响比较大一点，包括餐饮企业，这批公司在今年以来股票涨幅是最大的，当然整个来讲，从我们的理解来讲，细分品类龙头升级的红利期，业绩的高成长期应该维持三年，也就是19、20、21这三年都能维持高增长状态，所以估值也掉不下来，还是一个成长过程，这里面相对来说个别公司速度慢一点，有些公司速度快一点。这是第二类公司。

第三类是到2020年我们认为今年开始，我们建议大家加大对啤酒板块的关注，应该说啤酒板块自从2010年之后到2016年几乎就没有过投资机会，2017年开始投资机会有所出现，主要是A股的重庆啤酒，港股的华润和青啤，为什么2007年开始有变化呢？因为啤酒板块经过2013年到2016年的激烈竞争之后有变化，2013到2016年行业销量下滑，但啤酒企业不断打价格战，以为能拿下份额，但发现刺激销量和产能利用率、利润率相比2013年都下滑不少，所以到2016、2017年这些企业都意识到再打价格战没有意义，所以这些公司都开始关掉低端产能工厂，开始推结构升级，而且坚定不移的提价，到2017年很多时候提价量是减少的，但企业还是坚决这么干，这个变化之后这两年的利润有所改善，销售收入端过去几年都是零增长，未来几年有所加速，利润率进一步加速，所以未来几年行业龙头公司利润增长速度跟其它板块没有那么大差距了，其它板块速度以前明显高估了，这样啤酒板块的增长速度未来会起来。相对比较起来，它的增长速度就不慢，甚至更快了，所以我觉得也可以加大关注，因为预期2017到2020涨了一波之后，后面也会持续往上走。

当然行业还是同质化的，跟乳业一样，一是现在竞争格局竞争环境明显好转，二是他们自己的战略策略明显清晰了，三是在经营改善提价和产能利用化优化，关掉小厂合并大厂的过程中规模效应会更多体现出来。我们觉得这是三个大的转变，当然，这些转变之外又要重新回到2015到2017年涨得比较好的，像伊利、安琪酵母，2015到2017年涨得很好，2018年做了调整，今年这些品类，尤其居家消费品类在C端大幅增长，龙头公司在行业内的反应能力比较强，市场能力比较强，使得他们并没有丢失客户，而且抢到了更多客户，所以利润爆发非常明显，他们收入端表现一般，但利润端表现不错，无论是安琪还是桃李面包，最近公告业绩的公司都有这样一个特点。

我们相信从目前大众品的公告、中报预期的几家公司来看，都会普遍呈现出收入端增长速度比较慢，但毛利提高，费用大幅下降，利润增长速度很快的特点，大家可以去挖掘这里面的这些公司，大众品必需消费龙头，我们觉得都是这样，业绩都会超预期，只是收入端表现一般，我们相信会是这样的特点，大家还可以再挖掘中报的这些公司。这是我们的判断，虽然二季度比较高，有一部分一季度没发货二季度补库存的加速过程，但三季度目前来看也可能会维持相对比较好的利润增长速度和水平。

这就是我们对整个食品饮料板块的一些判断。当然还有很多已上市的公司，比如饮料板块，农夫山泉也要上市了，白酒板块的郎酒也要上市了，调味料板块的金龙鱼等也要上市，都是巨无霸企业，上市都是千亿市值，所以板块增长速度行业还是非常有机会。

我记得去年年底去雪球公开会议上讲，我说2016年开始是消费者二次觉醒的时代，因为在89年、90年开始是消费者第一次觉醒，原来没什么消费，是计划性消费，转向自我消费，第一次可以选择了，那时候是从无到有的过程，2015、2016年开始，2013年进入了刘易斯拐点，很多酒饮料企业销量渐渐回落，很多行业增长速度明显放慢，2015、2016年开始消费者再次觉醒，经过20年可选择被推销的过程之后，开始有了自己的品牌意识、品质意识，自己开始选择了，这时候就会带来新的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机会所在，就是我们的消费者会自己选品牌，自己选品质，这里面的机会率好的品牌势能会大幅度释放，有些品质好的老品牌，但可能原来管理差一点，做同样一件事情也变得事半而功倍了，所以我们这个阶段一定要重视优秀品牌，老品牌的复兴，以及一些新兴的具有健康品类的扩张，这就是比较大的机会所在。

新兴的品类，像这两年的奶酪，新鲜酸奶，包括EMI、代餐、果汁等，其实这几年这方面增加了很多；然后是老品牌，像山西汾酒，恒顺醋，青岛啤酒，很多老品牌，包括很多地方性的老字号，其实现在都有新的资本介入，有好的团队进入，都有非常明显的改变，这是机会很大的所在。

当然还有一些基于存量的市场改变，就像餐饮产业，4、5万亿的市场，过去都是小散乱、小作坊、夫妻老婆店，在信息化、互联网化，资本以及技术条件、成本条件改变之后带来了巨大的存量变革，所以带来了很多新的机会。未来上市的公司里面，除了我们刚才讲的大公司之外还有很多，比如整个餐饮产业链上游里的复合调料还会有一大批公司上市，包括中央厨房。当然饮料板块我发现也开始越来越大了，过去饮料板块A股只有承德露露，维维豆奶，这些表现相对都弱，现在香飘飘上来了，A股又提交了一个冬鹏饮料、港股有农夫山泉，未来说不定元气森林也会上，饮料板块渐成气侯。所以我觉得挺好，值得关注，我们会深度挖掘，更多会基于产业中观维度，理解产业发展规律，产业逻辑规律，再去寻找公司的竞争能力，有没有跟这样产业发展能力匹配的公司，我们去寻找这样的公司给大家推荐。

因为媒体上讲具体公司，推荐不推荐评级目标现在不好讲了，我的汇报先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多交流，非常感谢雪球的朋友，2014、2015年就注册了雪球帐号，刚开始有一段时间聊的比较多，后来相对少了，但还是非常感谢雪球对我的关注，也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我也非常希望能够向大家多多汇报我们的研究、观点和看法，希望大家对我们的研究提出意见和建议，很多研究过程都是要切磋琢磨讨论才行的。君子治学，如切如搓如琢如磨吧。

我是董广阳，华创证券研究所的食品饮料板块负责人，我们团队也会有很多人出来，不断地为大家奉献我们的研究价值。谢谢大家。

互动答疑

1、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回答一些问题，我看到一个问题，食品饮料行业估值提升主要是结构的调整和提价？

肯定不是这样，其实应该说是这样的，估值提升来自于两个原因，一个原因就是对公司的业绩增长速度预期提高，这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这家公司在未来经营的本质上有很大的变化，就是说过去预测不好，经常受各种外部环境的影响，它的可预测性比较差，风险波动比较大，所以估值低，但当你看到这个行业、这家公司在未来的竞争格局非常稳定，可预测的时候，或者它具备行业领导力的时候，它的估值水平会提升，就像我2018年的时候写报告，我们看食品饮料的估值思维要改变了，我们要以格局思维来看食品饮料，过去我们以成长思维来看，格局思维是什么呢？就是这个行业的格局定了，它在行业的地位定了，它的稳定性、可预测性非常好，而且是稳定持续增长的，这样公司的估值水平同样过去是15%的平均增长速度和未来15%的成长速度，可能过去25倍，未来就是35倍，因为我们在国外看到很多这样的案例，其实回过头来就是DCFO现金流折现估值模型的问题，这是两种基于基本面估值提升的逻辑。

当然还有一种估值提升，就是现在整个市场放水太多了，全市场都在估值提升，这也是现在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其实大家可以去想茅台、五粮液，如果没有疫情，我们盈利预测是多少？可能也是茅台四百七八十亿，五粮液两百三十亿左右，可能我们愿意给的估值也就是35倍左右吧。而现在这些公司的业绩可能未必达到我们原来的预测水平，但它们现在的估值水平到了40倍，这说明什么？说明疫情一来反而加速了流动性的释放，带来了估值水平的提升，其实业绩预测没有调高，甚至正是业绩，今年还要往下走点，但它们的估值水平更高了，其实这就是差异。

这个问题涉及到行业我就回答一下，也跟大家做做沟通，三个方面的问题：增长速度预期的提高；对未来业绩可预测性稳定性业绩的提高；市场流动性的改变。

2、有朋友问酱油行业如何选择？不是如何选择，酱油行业估值为什么这么高？

1、成长性预期比较确定，比别的行业高，因为龙头公司的市场份额占比低，长期的持续成长性；

2、业绩未来可预测性和稳定性非常高，因为这各行业格局非常稳定，海天一家独大，不会乱搞，大家利润水平都比较均衡，所以未来持续稳定增长。

这样的情况下，成长性好、稳定性也好，都非常好，这样的估值水平就处于比较高的水平了。

我记得2017、2018年海天涨到80块钱左右时一批外资是卖出过的，但回头发现以历史经验来看，你卖掉了，有更长线的资金愿意在40倍接下来，所以后来50倍以下也没有再出现过。

最后往上的估值水平，40倍、50倍还是60倍，到40倍以上再往上，应该说跟流动性有更大关系，跟市场的资金关系更大，因为40倍也确实是国外一些龙头公司流动性比较好的时候的估值水平。

再看看我有什么能够回答的问题。

目前基本都回答完了，食品饮料估值水平从历史分位来讲都比较高，最高的可能是2007年的顶部，现在跟2007年年中的时间水平差不多。这时候跟以前也不一样，以前更多是成长驱动估值，这一次更多是行业未来的格局驱动了估值。

醋行业竞争确实加剧了，海天、千禾都在做，确实需要恒顺这样的龙头品牌加快改革才行，否则压力也是很大的。我们觉得恒顺也在改革的路上，只是速度需要更快一点。

3、大众品牌高端品牌哪类机会好？

我们认为是这样，这要不同的时间点去看，从投资的静态商业模式来讲，高端品牌的商业模式更好，投资机会持续会更多，弹性也更大，大家看到2014、2015年以来白酒公司涨五倍、十倍的比比皆是，但大众品公司相对少一点，从去年今年以来，大众品公司翻倍的也很多，因为它到了这么一个阶段，所以还是要动态地去看这个情况，大众品公司在机会来的时候，三年左右，都会出现很好的机会，09到12年很多，15到17年伊利这些都涨了好多倍，18年以来安井、三全、颐海，19年以来的恰恰，都涨了很多倍，所以我们做消费品研究不在于哪个板块更好，哪个板块不好就不投，我觉得要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动态的心态去看待各个行业，以一种实事求是调研跟踪的心态去把握这个产业的逻辑和变化，实时根据产业的本质变化去投资。

当然，如果真的要躺着赚钱，不想做研究，那你最好选择大赛道里的龙头公司，这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我今天的汇报要不就到这里，非常感谢各位投资者，我今天的汇报到此结束。

4、饮料公司简单讲讲，很多行业都是同质化的，啤酒同质化、乳业同质化，饮料更加同质化，农夫山泉一个矿泉水无色无香无味，凭什么农夫山泉就卖出来了？别的公司卖的不如它？看起来很多时候我们生活中很简单的东西，要深度研究之后其实有很多细微学问，这是需要做研究的，研究消费者行为，研究企业行为，我们对饮料的判断，这里初步讲一个简单结论，大家可以进一步验证，我们认为分成三类：一类是基础，口味概念型的，追赶潮流型的，三四年一个生命周期，三五年上去后来就下来了，不可持续，但也带来了一波利润的增长，很多公司借这一波就能赚很多钱。

第二种是特定功能型的，比如红牛、脉动、加多宝、王老吉，在有特定功能的情况下会吸引很多消费者，生命周期很长，能持续一两百亿、两三百亿的销售额，但如果功能到处被指责说是虚的假的，那它肯定就会回落，大家都知道哪些品类，都能对得上。

还有一种是没有生命周期的，属于基础性的，牛奶、矿泉水，都是这么一个特点，长期没有生命周期，可以做很大很大的生意，当然竞争当年也很激烈，看你怎么定位、怎么营销，怎么选择消费者。

好的，我就汇报到这里，谢谢大家，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家汇报交流，感谢雪球，也感谢各位投资者对我们华创食品饮料的关心，大家可以搜索华创食饮这个公众号关心我们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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