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股骗局露馅，朱小妹失踪
在今年5、6月份，雪球哥推荐给大家的《大时代》系列文章在公号上取得了热烈的反馈，作者系雪球用户魏斌杰。公号推荐的部分如下：
在文章推出之后，不少读者表示，主人公赚多少钱不重要，就想知道朱小妹接下来怎么样了。那么在7月初，魏老师继续推出系列文章《大时代之在人间》，大家在雪球公号可以继续读到精彩的片段，想读原文在雪球app内搜索作者ID：魏斌杰。
作者：魏斌杰
整理：雪球哥
股灾后的我们
经历了中国股市最神奇的一周之后，无论是痛哭的还是兴高采烈的人们都再次回到赛场上。
小王因为给客户推荐中国银行，让很多被套在5000点的客户成功的在3500点解套之后，成了营业部的明星投顾，开始带领营业部一个团队，得益于其他客户经理客户资产的大幅缩水小王成为了营业部的NO.1,某总给他又加了几百底薪。某总看小王觉得少，就跟他灌了一碗鸡汤，然后鼓励他：逆水行舟，不退则进，现在行情差，人家降薪，我们没有降就是进步了，何况还加了点。现在你带着这些营业部的是新手，他们的增长你也有10%的提成。不要光看着眼前的一点点利益。你这么年轻，职业生涯规划要做好。以后我们营业部变成分公司了，你就是营业部老总。
鸡汤好喝但是明显烫了点。小王虽然很努力的带着小弟小妹打电话拜访客户，教他们沟通技巧。但是客户交易量还是一步步的开始下降。
一条龙在家痛哭了二天之后开始回到公司整理自己的业务。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不少客户因为股票天天跌停加上停牌没法卖出，导致资不抵债，于是一条龙开始叫人去收账。刚开始配资公司对客户的要求很低，只要有钱就能按比例配置相应的资金购买股票。后来发现有时候客户配置的股票太集中，真的下跌卖不出去的时候，很多股票都砸在配资公司手上。因此当时很多配资公司为了控制风险就要求客户的资金中单只股票的比例不能超过多少，同时也规定了客户的总量。但是配资公司多啊，这家不干，客户就多找几家，总有愿意的，哪怕爆仓了换一家继续赌就好。
最后所有的配资公司大家搞了一个理财协会，大家一起交流客户配资情况，同时交换一些客户的黑名单。一条龙刚开始不愿意加入这个协会，觉得自己对客户的判断很准。风控做的好不需要。后来一条龙灵机一动积极参加，同时把自己的好客户送到黑名单中，这样这些客户以后就只能跟他配资了。
一条龙的风控主要在于几个：一个是征信报告，第二是面相，第三是最关键的朋友圈。征信报告主要看看是否有不良。面相就是看这个借款人的精气神。这些大家都懂，但是朋友圈很多人就不理解。朋友圈主要发鸡汤的客户都很可疑。一条龙认为发鸡汤的都是loser，大佬们和成功者都是夜夜笙歌或者无所事事的。
比如现在的德哥，天天高高兴兴去会所嫩模，哪有空发鸡汤文。
我在经历过这次之后，开始有了一个习惯，经常没事坐在金拱门的玻璃窗之前吃甜筒，顺便看着路边的行人发呆。据说麦当劳经常有精通各项技术指标的股市前辈出没，一边讨个汉堡，一边帮你分析股票。但是我都没有碰到，倒是那天有个好心的服务小妹提醒我，看视频可以用店铺WiFi，不要因为忘记关网络导致房子归了移动，导致露宿街头。这个提醒让我想起炒房的目的是为了买房了。
一条龙曾经说过买房可以找他，有折扣。看到我要买房，一条龙把所有房产清单给我看。结果这些房子都是欠他钱不还韭菜的家，便宜的确是便宜，但是房子小区都是比较差。看了我直摇头， 我估计要是住那，我小孩估计三年级就懂得什么是九出十三归了。
带来“大机会”的朱小妹
这个时候小妹回来了。一条龙第一眼看到小妹时感觉都认不出来了。小妹当时一脸灰暗的离开龙岩，半个月之后回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容光焕发，手腕上一个硕大的IWC让她看上去充满了自信。而一条龙也是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焉焉的，肚子都小了一圈。小妹看到一条龙也是吃了一惊，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一条龙强作欢颜说：没事，就是股票亏了点，心情不好。小妹问亏多少？一条龙说：利润都还在，就是本没了。
小妹告诉一条龙几天她有一场大型路演宣传一个很好的项目，利润比贩毒还高，请的都是高端客户。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妹出嘴拉客，一条龙配套垫资开户新三板，500万一天收开户1.5万，一条龙8000小妹7000。小妹还联系了某总和小王现场负责开户。听说来的都是五百万的高端客户，某总听了也是热血沸腾，马上安排了晚餐，同时还叫小王联系了一些当地的高端客户到时候一起参加。
小妹在上海那一段时间，参加了大佬公司的强化培训，白天培训客户心理分析，晚上推演营销计划。大佬公司的讲师对小妹说：中国人里面前1%的富人，尽管表面上都很理性谨慎，但是私下里大部分都是不可救药的赌博者。他们的发家过程就是一连串成功的赌博史。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赌博的诱惑，即便他们知道有人在赌场里出老千，也不会放弃那些以小博大的机会。他们会认为自己将会是其中的幸运者。而你们可以经过系统培训，变得极具专业的的风范。在跟客户聊天时，会让对方感觉是在跟资深银行家交流，降低防备，购买产品。最后导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做为培训的总结：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你走快一步，没人会介意，但是你若走慢一步，你就会永远被人瞧不起。
经过半个月的培训，小妹就觉得自己无论是能力还是思想上，都比以前大大的进步了，简直相当于脱胎换骨，浴火重生。小妹在大佬的项目包中挑选了一个生物制药的三板公司，第一站就计划杀回老家照顾老区人民。
闽西老区有个很神奇的地方，毛主席曾经在这里写下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不朽之作。同样在资本市场也有很多人都知道当地有个这样的神话：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曾经以面值发行了不少原始股，但是无人问津，政府为了支持企业，在当地进行了搭配销售。于是很多人搭配到一二万之后，就按照面值的九折八折拿去变现了。但是几年之后，周期企业碰上了一波黄金大涨，就变成明星企业了。原来的原始股，最高峰涨了近2000倍。当年曾经有个村因为拆迁安置，赔偿了143万股，当时还很多人想方设法要现金，不要股票。没想到解禁后全村只要持有股票的，都成了百万或者千万富翁的情况，当时暴富农民一夜之间都不干活了，开始享受生活，厉害的都不是去城里买房，而是直接买楼。而那些低位把股票变现买摩托车的人，后来都成了当地的笑柄。每次外地人刚到这里，就有好事者跟他说：我们这里有人花了4000万买摩托车；有人花了一万块吃了一碗面。因为原始股转让之后的落差太大，导致当地兄弟成仇，夫妻反目的情况不在少数。
必须说，当地人民因为受益于企业上市，产生了不少的千万亿万富豪，一度连物价都远远领先全国水平。当然因此当地人民的风险偏好也变成比较激进，很多人就想着再一次能够把握这样的机会。小妹这次和当地的一个银行合作，邀请了百万以上净值客户，在一个五星级酒店进行财富宣传。
一开场小妹就说：如果在今年的这一波行情结束后你还需要上班领工资，那么说明在2015年中国社会财富分配游戏中，你已经被归入了失败者的行列。当然，股市中失败者是大多数。这个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原因很多，但是最关键的因为不公平。你想想多少大小非都是当时一块钱甚至几分钱的成本，现在在市场几十块上百块的减持股票？讲句实在的话，就是跌到2000点，股票腰斩再腰斩，这些人起码还有几十倍的利润。
这时台下客户感同身受，频频点头。
小妹接着说：但是我们买了之后，一个腰斩就基本很难翻身了。二级市场就是一个负和游戏，一个一年利润才一千万不到的企业，在股市能值上百亿。一年的交易手续费都要几千万，这样的市场大家想一想，哪里能够赚到钱？那么我们要怎样才能从这样的游戏中盈利呢？我们应该把有限的资金投入有前景的企业，专注价值投资，要长期投资和时间做朋友，分享企业发展的红利。
在座的大家就算没有买过原始也起码听过，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机会。这次推荐的公司是生物制药的新星。现在已经在新三板上市了，交易是10元。我们这次准备定向增发，锁定一年，现在只要5块，一年之后就有100%+的收益。公司计划尽快转板到创业板，到时候按现在市场行情，起码60块起。
国家现在政策的大力支持新三板，新三板股权投资接下来将会成为未来十年最炙手可热的投资。大家看看这么多的明星通过股权投资成为亿万富翁，3块钱买入400多万华谊兄弟的黄晓明在华谊兄弟上市后获得2亿。在上市前买入未来要上市公司的股权，将会成为未来十年比十年前房地产还要赚钱的投资！
在座的各位估计也有不少赚过紫金矿业的钱，也是成功者。但是古语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一个行业不可能永远的好下去，而且随着经济的发展，大家都会更加的注重健康方面的投资。一个大佬说过二十一世纪将是生物制药、基因改良的年代，随着老龄化进程的推进，中国以后这方面的增长将会超过美国。几年之后，中国的中产人口就会超过美国的全部人口，大家想一想这个市场有多大。
但是我们的门槛不低，新三板开户就要五百万。没有五百万没有关系，我们今天请了金融业的大佬龙总，可以帮助大家开户，五百万周转一天就能开好户。因为公司计划上市的原因，我们增发的股东数要符合监管的要求，这个股票投资最少五万股起，少于五万的投资者将要和别人签订代持持股协议。如果你买十万股，我们公司将承担新三板开户的费用。
接下来请公司的首席科学家给大家说说生物制药的前景。一个看上去很像狼教授的学者上台告诉大家：创新药是一个比贩毒还要暴利的行业。如果不考虑研发投入，药物的生产成本几乎为零。一款成功的新药，就是一台印钞机，美元、英镑、欧元、人民币都印。数据统计显示，美国100年来1000倍的大牛股里面，有65%是医药股。在中国国内资本市场，创新药企业将被新三板垄断。这个是为什么？中国《证券法》中，要求上市公司必须要有稳定的收益，这个就造成了中国最好的企业，比如：腾讯、阿里巴巴、百度等等在早期都没办法A股上市，几百倍的涨幅都让外国人赚了。在注册制落地之前，新三板将成为创新药企业唯一可选的国内资本市场。
更准确的说，投资者是认可的，但是《证券法》不认可。我们公司正在研发治疗急性心肌梗死的生物制品溶栓药，现在公司准备募集资金六千万，准备中国美国同期进行临床试验，试验结束之后，就进行上市许可。如果审批通过了，利润应该超过毒品。
台下观众听了热血沸腾。
在接下来的提问环节里，小妹和狼教授二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从世界中国格局到行业宏观趋势，口若悬河。对客户的疑问都是拍着胸脯保证，几年之后不上市，公司将按18%年化收益协议回购。
某总看着人家台上的架势，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一脸猥琐的小王，忍不住说：你看看人家，学着点。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模棱两可，表情形同便秘的样子。不要一说股票就天天提醒人家风险，搞得客户都跑到别的券商人那里去了。
最后小妹说：人和人最大的差距就是在于公司上市时，你朋友在F10中的十大股东之一，而你在苦逼地核对申购号码，祈祷自己能够中签五百股。
突然跳出来的大户：我要500万
这个时候，按照计划本来一条龙安排的几个托应该跳上去问怎么申购，然后引导有意开户的人，缴纳垫资开户1.5万的费用，锁定客户。没想到，突然有个家伙跳出来大喊说我要买五百万，一下子小妹一条龙和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时整个会场轰动了，有的人在询问这个人是谁，有的人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请来的托。朱小妹也一脸诧异。
这时候在场观众也有很多人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一个著名直销行业的元老。姓林，我小时候附近街道的邻居，传奇人物。有三个姐姐，他老幺。他父母中年得子，所以宝贝的要命，请高人算命时，说他五行都缺，高人想了半天帮他起了一个名字叫林灶淦，小名阿宝。以前游戏机房经常碰到。
我有时候会觉得他是另外一个我。小时候我经常在游戏机店利用游戏机的漏洞赚点游戏币和游戏玩：有时候是频繁开关主机，导致缓存故障出现游戏币存储的错误；或者利用跑马机出现系统重启，数据清零后第一把测试都是1:8赔率胜的机会。而他经常就是直接的暴力破解，用游戏币穿孔挂绳，用齿距比较均匀钥匙裹上烟壳铝箔直接开了投币柜。如果我是羊毛党的话，他就是连羊一起抱走的那种。总之我有时候觉得他和我是同一类的人，但是可能是他比我小几岁的原因，做起事情无知无畏。
我初中学渣，他更猛，小学就因为游戏机店老板报案被劝退，然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父母亲对他也是无可奈何。他和一起被劝退的小伙伴，去几个工厂打工了半年，实在吃不了苦就开始游荡社会了。那时候经常可以在街上看到他们几个游侠在街上闲逛。
后来他的远房亲戚看上他的聪明伶俐，把他带去了深圳，开始了他的传奇人生。据他的小伙伴说，阿宝刚开始先在桑拿房端茶送水，类似当年的韦小宝。他的亲戚当年做生意靠关系，但是内部管理粗犷，经常搞得小妹跳槽，或者顾客吵闹。阿宝就想了一个办法，修改了原来的薪酬体制，把原来的固定单价改成阶梯式计算：
第一是当月上钟最多的一批员工叫卖当劳，单价+10%。这个让员工积极性大为提高，很多员工为了获得这个奖励，多拉快跑积极向上，直接把原来的老汉推车变成了车推老汉。
第二是给每个客户一张满意度调查卡，客户可以给技师打分。他到月底统计谁的满意度最高。客户最满意的那一批员工叫肯的鸡，也是单价+10%。
这样不但员工积极性和服务态度大为改观，客户也很满意。老板在看到利润大幅提高的情况下也给他加了不少薪水；同时小妹也为了讨好他，希望他在统计满意度的时候放点水，也经常让他占点便宜什么的，总之这个改革简直是所有人都受益。
后来老板做大做强了，开了一个分店，他成了店长。人生要是就按照这个剧本走下去，我觉得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是从韦小宝到太子辉的发展史。但是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17岁的时候，当地突然兴起了一个叫安利的东西。阿宝在去听了几次课之后，立马就从莺莺燕燕的按摩店离开了。
几年后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西装革履，打着发胶的样子了，咋一看还以为是年轻时候的小马哥。跟他一起的人，都叫他林钻。
林钻富贵还乡之后还特地邀请我吃了一顿大餐，和我一起回忆了小时候在家门口电影院广场上看形形色色的江湖骗子，假药郎中的各种表演，还有当年游戏机店的各种趣事，然后请我参加了一次他们的活动。看着他台上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在台下都觉得自惭形秽。
这个林钻在广东的身份就是东南亚的富二代，自食其力拓展大陆市场。但是回到家乡呢，林钻就跟台下观众分享了自己的奋斗史：从小家贫，虽然聪明勤奋，但是家中无力送他继续读书，只好背井离乡，没日没夜的打工。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前途迷惘。还好碰到了这个机会，于是发愤图强。经过几年的奋斗现在成为华东最年轻的钻石之一。现在出入都是豪车，星级酒店常年包房。
林钻号召大家要跟他学习，他说：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奋斗的自己。对于犹犹豫豫的同学，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想想你的父母，含辛茹苦把你养育这么大，你难道不愿意把握机会，实现人生梦想回报父母？台下的听众听了之后，经常激动地痛哭涕流，纷纷掏出钱，强烈要求林钻带他们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在会场的小房间里，林钻指着那些兴奋的不能自已的人群，跟我说：魏哥，你跟这些傻*不一样，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个行业做这个一二年就可以出人头地。林钻很诚恳的对我说，魏哥你要不要一起来？一年入三五十万小意思，几百万也不是不可能，你天生就是适合干这个。可惜我那时候，脑袋进了水，看到的都是股市里谁谁谁一年赚了几百万，书本上谁谁谁，一年几个亿的故事，于是就放弃了林钻说的唾手可得的几十万年薪。林钻看我这么不识好歹，一意孤行，也就让我自生自灭了。之后的十多年，我还是经常能够听到他的起起落落的故事。这次再见时，林钻也是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
林钻一句要买五百万的话就镇住了全场，然后接着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龙岩只卖给我一个人。这个时候其他人不乐意了。一条龙带来的托，立马跳起来说这个怎么行，我们不是白来了？其他的人也觉得这个机会还是比较难得的，表示自己也有意向购买。
朱小妹说：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本来分配到福建的数量也不多。公司这次增资主要是为了上创新层，监管要求是不少于200个股东，因此我们既不能太多的股东，也不能太少的股东，所以我们可能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先购买一部分，进一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或者一会儿我们再沟通一下。
这个时候，朱小妹接着对大家说：要是有新三板账户的朋友，我们可以看一下转让协议；没有新三板的，要先在证券公司开一个户，这个可以直接现场咨询证券公司小王和投资公司的龙总；需要进一步了解公司技术的，可以问一下我们的首席张博士；转让协议条款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大多数的人在意的一个问题是如何保证能够转板上市，还有如果不能上市18%的回购怎么保障。朱小妹面带微笑说：我公司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是北大毕业后去耶鲁深造，然后还在华尔街呆了很多年。董事长跟某某某是同学，某某某其实是某某领导的小孩，这个项目某某某也有股份，只是董事长代持了。这个时候，小妹还拿出董事长和很多领导人的合影和获得的荣誉给大家看。
朱小妹接着说：这个公司的上市正常流程大概需要三年，我们估计二年多就能拿下来。真的到时候，你觉得不满意或者有风险，我们公司还有回购协议，年化18%。当然了证监会要求我们不能自己回购，我们董事长怕大家担心，就让他亲弟弟投资一个亿，注册另一家基金公司跟大家签一个对赌协议。如果不能上市到时候大家按协议回售给他，大家就一百个放心好了。
林钻这个时候也看到我了，过来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几年不见林钻风采依旧，红光满面，西装革履，背个驴包，腰上大H。林钻说：魏哥，我听说你这一波赚了不少？我赶紧说：全靠运气。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说今年股市亏惨了，钱没了一大半，老婆还在……。林钻问我，觉得这个项目如何？我说这个最大风险就在于临床试验能不能通过，要是通过了的确是很好的项目。林钻继续问，公司真的那么有实力吗？我解释道：我也是今天才听这个项目，没有去看过也没有了解。林钻想了想，觉得要跟朱小妹再沟通一下。
朱小妹进来之后，林钻也问了外面客户问的问题，朱小妹还是一样的回答了。林钻笑了笑，问道：我要是买五百万，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折扣，朱小妹说，只能按50万返3%的开户折扣。林钻说：这个不急，你先做他们的单子，做完他们的散单，我们再聊一下。
轰轰烈烈的路演的结果是，零零散散的客户成交了13个，合计300+万。朱小妹算了一下加上开户的钱大概有100多万提成，心中暗想这次基本上可以把一条龙的窟窿给堵上了。
林钻和朱小妹的谈判一直很不顺利，林钻希望给较大的折扣，而朱小妹一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空间这么大，二是也希望赚多点。林钻说：我们其实是同类，规矩我懂，但是大家都要有钱赚，生意才可能长长久久，对不对？我其实更愿意投你们的公司，但是估计你做不了主。
林钻有意无意的指了指某总和小王，跟朱小妹和一条龙说：他们跟你们相比差别其实就一个，就是他们知道哪些金融行为是犯法的，所以他们一直都很穷。一条龙听了赶紧握住林钻的手，觉得相见恨晚，晚上要跟林钻不醉不归。
最后林钻说了：我最后说个价，你觉得要是合适就成交，不合适这个事情就算了，随缘，大家还是朋友。最后的结果是七五折，五百万分五笔交易，第二笔交易返第一笔的点。林钻和朱小妹握手庆祝。
当天晚上，朱小妹做东，一条龙和林钻二个人逢知己千杯少，越聊越高兴，要不是朱小妹拦着，一条龙都准备歃血为盟，和林钻义结金兰了。一条龙和林钻约好今后要多亲近，有钱一起赚。
第二天小妹就离开龙岩开始她的全国巡演了。后来朱小妹还帮林钻在他的财富会上陆陆续续做了几次报告。林钻最后将五百万拆成一万一份，一下子就在他的圈子里卖光了。我和小妹一条龙都以为林钻就是赚了中间的差价125万。但是实际上这次的销售中，最大的赢家就是林钻。林钻当时的情况比他自己说的“钱去了一半，老婆还在”的情况更惨。他那时是钱都亏光了，还欠了不少钱，他当时只剩下一屁股的负债和风光的外表。就在知情人觉得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林钻却通过这个一下子咸鱼翻身，不但还清了所有的负债，还在厦门买了房。
“转机”失败，朱小妹失踪
一年之后，这个公司临床试验不能通过，股价直接跌到了一元以下。那十多个散户想叫公司回购时发现，当时和他们签订回购协议的那个基金公司已经消失了，朱小妹也联系不到了。一番折腾努力之后，投资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账户中的股票慢慢的跌到了几毛钱。但就算是这样，每天几千块的交易量，大家也根本没法卖出止损。
而林钻这个时候就非常道义的按0.7元市场价，把当时挂在他账户上愿意卖出的股票都接了回去。林钻对大家说：投资有风险，但是事情既然这样了，我还是尽自己所有能力，尽可能的帮助大家。
就在他的朋友、客户、小弟都称赞他道义的时候，林钻得意的跟我说：魏哥你知道打麻将什么情况下，输光了还能赚钱吗？就是找10个50%的投资方，你输光了还能赚400%。我想了想，问：那要是大赚怎么办？林钻笑了笑看着我说：打麻将赢钱不容易，输钱还不会？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猜测林钻可能把他账户中五百万股票零零碎碎卖出了好几千万，这个时候按14%的售价回收，不但赢得名声，而且还消除了所有的隐患。
我当时担心的问：要是临床试验真的通过，股票大涨了怎么办？林钻笑着说：要是真的有这么好的企业原始股，会到我们这里来推介？你想想微信上的那些白富美就那么寂寞，天天排队主动加你微信？难道你是王思聪？这个社会人人都想找到赚大钱的方法，害怕自己贫穷，害怕跟不上别人，害怕错过暴富的机会，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局来满足他们一夜暴富的想法。
几年后林钻又上马一个新的大型项目，在东南亚的别墅里，林钻对一大群小弟们回顾了自己的光辉历程，最后说道：有时候你们觉得没有路的时候，是因为你们不懂得什么叫不择手段；要知道在没钱的时候，你的面子不值一分钱，而等到有钱了，你的过去不值一提。这个世界就是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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